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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8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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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4/5/14 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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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嶼飛魚季──畢業校外教學行前探勘筆記【圖‧文／卓卿祐 臺北市湖田國小教師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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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底打算帶著這屆畢業班小孩到蘭嶼旅行。籌畫了好久的課程，以及按部就班的財務計畫，眼看就要成行了！依照程序我先去島上探勘了三天，回到課堂上，帶來第一個討論的題目就是蘭嶼人最重視的食物「飛魚」。
五月適逢蘭嶼達悟族人每年一度的傳統飛魚季，飛魚群順著黑潮流經蘭嶼海域這是我們一般的認知。親身試撈飛魚，才知道牠們非常敏捷，達悟族人如此尊敬飛魚，畢竟在大海搏鬥過，領會其靈性。
入夜後，我和訓育組長兩個台北人，跟著船長出海撈捕飛魚。海面平靜，切勿喧嘩，記得輕聲細語。我們來到這南方島嶼的外海，遠望東清灣一排燈火，左邊光線稀疏的是野銀村，這塊海域就是蘭嶼人撈捕飛魚的傳統海域(圖一)。
一旦下網，要搭配船隻操控。下網動作不可以魯莽，甚或判斷遲鈍。飛魚彷彿覺察到你的意念，迅速轉個方向、下潛、或騰空滑翔而去。每撈上一尾，那種珍惜之至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蘭嶼人對待飛魚有一套完整的規矩(圖二)。夜晚撈上岸的個體不能宰殺，一上岸先只去除鱗片。至於白天捕撈回來，立刻處理的步驟：自背部尾端縱剖，一側再切開三段外翻，抹鹽晾曬。飛魚亦隨著乾製程度，逐步展現其風味層次。
和孩子們談了這麼多技術性問題，只想表達一個重點：達悟人是用他們的雙手與世代傳承的技藝來捕魚，與漢人以機具大量撈捕的觀念大相逕庭。
那飛魚怎麼吃呢？吃起來什麼味道呢？孩子更關心這個問題。水煮加各色內臟，是最豪華的排場；飛魚卵的部分，則被視為一道珍饈；達悟長老提醒我們肝、膘避免吃太多，否則會排氣，而且味道特濃令人尷尬。換句話說，在餐桌上取用也要適可而止，對大自然食物充分的取食之外，也有自成系統的用餐禮節。習俗還配合煮地瓜或芋頭(圖三)。飛魚肉有細刺，必須細嚼慢嚥，有條不紊地品嘗。
你敢嚐試飛魚的內臟嗎？殺飛魚很慘忍嗎？新鮮飛魚取下來的眼睛是拿來生食當早餐！孩子知道越多，反而越有意識開始思辨這些爭議的問題……如果因為對於當地食物文化的無知，而在現場顯露出嫌惡或批評的反應，那都是行前教育該處理的重要課題。看來踏上蘭嶼前，得先看見彼此的差異，才能從習以為常的生活文化中有學習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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