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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3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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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18/2/4 國語日報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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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里爸爸張永興 照顧象女兒39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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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導‧攝影／陳景清
「我知道阿里愛我，我也愛牠，但是我老了，每天為阿里準備上百公斤牧草與水果之外，還要替牠洗澡、清理大便，實在力不從心，我希望能為阿里找個能接續我，照顧牠的保育員。」有「阿里爸爸」之稱的高雄市壽山動物園保育員張永興說。
這個「人象情牽三十九年」的故事，最近傳遍高雄市，許多學生在父母陪伴下，專程到壽山動物園看阿里。
張永興說：「三十九年前，初見阿里時，我才二十三歲，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年輕人，阿里是五歲小象，可說是我一手帶大的，所以大家叫我『阿里爸爸』。」
五歲自美來臺
阿里捱過孤單失落
壽山動物園主任莊絢智表示，當年國內只有三頭非洲象，都是母象，另外兩頭在木柵動物園。一九七八年，高雄市府從美國買進當時才五歲的阿里與安妮。張永興接手照顧牠們，十五年前安妮病死，阿里悲傷拒食近半個月，全靠張永興的陪伴，才漸漸恢復活力，並習慣獨居生活。
張永興笑著說，「只要我一出現，阿里就跟前跟後。好幾次，我一進內舍，阿里就要跟進來，還曾一頭撞壞內、外舍間鐵門，衝進內舍，趴下後腿，撒嬌要我爬上象背。牠太黏我，有時很麻煩，動物園為了這事多花好多錢，園方還加裝電線，分隔大象內舍與外舍，阿里怕被電到，不敢再闖進內舍，我才能好好清掃內舍的大便。」
經過多年相處，張永興和阿里培養了十足的默契。每天一早，張永興走進象舍，阿里就以象鼻磨蹭張永興，等張永興輕輕朝阿里說「出去」，阿里就會聽話的步出內舍，像罰站的孩子一般站在外舍，望著張永興洗地板。不論張永興洗多久，阿里都睜著汪汪大眼睛看著他。
平常阿里也會隨張永興的指示，抬單腳、前趴又側躺，非常可愛。「遊客如織，但阿里眼中只有張大哥。」莊絢智說，大象智商如同人類五六歲小孩，不但聰明，而且會思念熟悉的人事物。國外也曾發生象伕去世後，大象憂鬱拒食，甚至死亡的案例，園方憂心今年六十二歲的張永興明年即將退休，阿里若失所依，後果難以想像。
朝夕相處感情深
保育員退休難適應
園方雖然在三年前就安排保育員白博元接替張永興的工作，但阿里還是只肯讓張永興接近，也只有張永興有辦法讓阿里張嘴搽口內膏或擦背。
「阿里！吃飯了！」張永興的代班人白博元把一大把牧草丟入欄柵內，阿里聞聲走來，用靈活的鼻子捲起來吃。
白博元說，三年前他試著取得阿里信任，但阿里頂多接受食物，接著就會以甩鼻子丟大便等方式排斥他，遑論配合動作，檢查身體。
由於阿里只接受張永興接近，堅拒任何人靠近，「牠愈執著，我們愈憂心。」莊絢智說。
張永興說，在工作的生涯中，他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象舍，手中張羅的都是阿里生活所需，三十九年來他已習慣照顧阿里。「退休後，我還是會回來看牠的，三十九年了，這是半個人生了，我怎可能放得下牠？」可以想像退休後，張永興一定還是會常常看望象女兒阿里，持續互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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